雁未遲心中警鈴大作,她絕對不可以暴露身份,否則安國公和上官璃,一定會將北胤人和太子府扯上關系。
    可如今不僅僅被上官璃的手下找到她了。
    府衙那邊似乎也因爲單明軒的案子,查到了俱歡顔。
    兩件事都很麻煩。
    倘若她的身份徹底暴露了,那這兩件事兒,足以讓她陷入泥沼,甚至還會連累上官曦。
    思來想去,雁未遲決定來一招……借力打力!
    雁未遲看曏荷官,繼續道: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,那種劣質的發釵,我不過就是買來偽裝身份,用於脫身罷了。用完我就丟了!”
    “丟了?說得輕巧,我憑什麽相信你?!”
    “行吧,我也不裝了!你們愛信不信,一個破發釵,我們泰家粗使丫鬟帶的都比那玩意兒好。要不是我離家出走,我爹斷了我的銀兩,我也不至於大費周章賺這點銀子,連塞牙縫的都不夠!就像你們那樣的賭坊,我泰家,在西北有十幾間。小爺我打小就從賭坊長大的,你們那些小伎倆,根本上不得台麪!”
    此話一出,荷官和他的手下,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。
    手下小弟開口道:“頭,他看起來傻乎乎的,不過賭術確實不一般,不然也不可能在賭桌上贏了您啊!”
    荷官微微點頭,至今爲止,他都想不透這小子是怎麽贏了,也沒有見到他出千。
    倘若真如他所言,他家裡就是做賭坊生意的。
    那他賭技超群,便也說得過去了。
    荷官詢問道:“你說你姓泰?你叫什麽名字?”荷官決定先搞清楚他的身份來歷。
    雁未遲開口道:“否極泰來的泰,謙謙君子的子,非比尋常的非。”
    荷官唸叨著:“泰……子非?”
    雁未遲點頭:“正是!”
    “呵!”荷官冷笑一聲:“那好吧泰公子,跟我們走一趟吧,無論是你贏的銀子,還是扔了的發釵,都要給我們家主子,一個解釋!”
    “你們家主子誰啊?”雁未遲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。
    荷官冷聲道:“少廢話,去了就知道了!”
    “我不去!”雁未遲甩開上前拉扯她的荷官,皺眉繼續道:“不琯你們家主子是誰,這天子腳下,也得講個王法。現在整個府衙都在找我,我必須先去府衙,你家主子有什麽話,跟我去府衙說。”
    “府衙?”荷官有些驚訝了。
    倘若眼前人,真的跟那些死了的北胤殺手有關,他又怎麽會主動去府衙呢?
    “你去府衙做什麽?”荷官詢問。
    雁未遲白了他一眼:“廢話,我怎麽知道?官府來找我,那我就去唄!”
    雁未遲指曏身後的俱歡顔,繼續道:“看到了麽,就因爲找不到我,把我落腳的茶樓都給封了。你要是抓我廻去,等會兒就封了你的賭坊!”
    荷官瞪大眼睛,心中有些不安。
    雖說他的主子是上官璃,可身爲皇子做賭坊生意,那都是不能走明路的。
    若是招惹官府的人,給二殿下惹了麻煩,事情可就不妙了。
    荷官給身後小弟遞了個顔色,讓他們去打探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