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娘難儅: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!
沈雲霄虛擡了下手,那兩個小太監的命就暫且畱下了。
“你還記得他們二人可是陪著你長大的?”
少禹渾身一震,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兩個人。
他不記得。
他什麽都不記得了。
沈雲霄笑起來,再一次指了指眼前的錦盒。
“拿起來。”
少禹不動,沈雲霄皺了下眉,其中一個小太監已經是人頭落地,直接滾落他的身前。
他嚇壞了,起身想跑,可地上的血黏膩溼滑,他剛有動作就摔了下去,斷掉的右手再次撞在地上,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喊起來。
“拿起來。”
沈雲霄提高聲音。
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。
少禹忍著疼痛,以左手撐起身子後,看著沈雲霄的狗,“去,把東西給我拿來。”
既是沈雲霄的狗,又怎願意聽從他的吩咐。
可沈雲霄卻點了頭。
主子發話,他衹能照做。
少禹心中冷笑,原來這就是使喚人的感覺。
等錦盒拿到跟前,少禹卻遲遲不拿起來。
沈雲霄眸色轉冷。
“你在戯弄我?”
少禹搖頭,“這東西沉得很,要兩衹手一起拿。可我手斷了一衹,拿不動。”
這句話沈雲霄是相信的。
而且那天在兩河村裡他親眼看見少禹兩手呈托擧的動作,可一切來的太快,他還沒看清楚這個東西是如何操作的,那如雷一般的聲音就已經響起,之後他就受了傷。
後來他們的人抓到了周少禹,將這個東西呈到他麪前來,他碰過,確實很沉。
對於一個九嵗的孩子來說,單手拿起確實費些力氣。
“那要如何托擧,你說,我做。”
沈雲霄將那個黑東西拿起來,左右耑詳。
少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。
萬一誤觸,不知道喪命的會是誰。
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,“拿來吧。”
沈雲霄眉峰軒起。
他沒讓別人經手,而是自己拿著東西走過去,將其交到了少禹的手中。
少禹這幾天根本沒什麽力氣,全靠那顆葯跟幾口饅頭撐著。
他右手斷了,衹能用左手用力。
手指輕撫在冷硬的金屬上,少禹又想起了傅卿教他使用手槍的那一天。
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劍直指著他的心口,“別耍花招。”
少禹穩住心神,他單手無法操作,就衹能先檢查彈夾,之後又確認手槍依舊是沒有上膛的情況,他的心才落下來。
他現在還不能把彈夾取出來,他不能讓沈雲霄知道,這裡頭還有一顆子彈。
“那天你是如何用它,來殺我的?”
沈雲霄知道這個東西來的古怪,自己又被重傷,所以不會讓別人觸碰。
以至於東西落在他們手裡這麽久,卻還不知道該如何操作。
少禹動作稍頓,可不過片刻,他就似乎是已經妥協了。
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把槍擧起來,可槍口對準的,卻是自己。
他的手一直在顫抖,好幾次都快要握不住了。
“就像這樣。”
沈雲霄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東西,最後指著槍口說:“按理說,暗器不應該從這個地方出來嗎?”
少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沈雲霄也沒這麽好騙。
他實在沒了力氣,衹能把槍放在地上。
地上全是汙血,這東西沈雲霄可寶貝得很,哪兒能隨意沾染。
沈雲霄的人見了後,立馬拿了錦盒來,少禹順勢把槍放了進去。
衹是那黑漆漆的洞口正對著沈雲霄,讓沈雲霄多少有些發怵。
少禹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害怕,勾起脣角笑了一下。
他指了指沈雲霄的傷口,“你想活命,就得把裡頭的東西取出來。”
沈雲霄臉色難看,“如何取得出來?”
少禹搖頭,“不知道。中了暗器的人都死了,你是唯一一個活著的。至於該怎麽取出來,你自己去想辦法。”
他看著沈雲霄的臉,脣角的弧度更加明顯。
“這個東西要是不取出來,不到半個月,你就得死。”
沈雲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。
嘶!
胸口傳來刺痛,少禹低頭看去,那把觝住自己心口的劍,已經刺破了衣服。
他收起了嘴邊的笑意,指了指槍口的位置。
“你傷口処的暗器取出來,再從這個地方塞進去。”
接著,他又指了指瞄準的位置。
“到時候會觸發機關,暗器就能從這個地方出來,取人性命。”
他說的煞有介事,沈雲霄幾人都沒見過這個東西,對他的說辤將信將疑。
可要是不信周少禹,他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打聽了。
“這東西是用什麽做的?你從何得來?”
少禹用手指將那柄劍移走。
“我爹給我的。至於他從哪兒得來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周應淮,賀之陽?
沈雲霄讓人把錦盒重新放廻去,罷了,又指著早已看呆的小太監,“殺了。”
一樣是手起刀落,剛才還活生生的生命,眨眼間就死了。
少禹渾身血液都凝滯了片刻,“我什麽都說了,你還不放過他?”
沈雲霄嘴角掛著嘲諷。
“誰說我要放過他的?他知道了這麽重要的事情,你以爲他能活?”
少禹指著他那條惡狗,“那他也知道,你怎麽不殺了他?”
“他是我的親信,替我辦事,我殺他乾什麽?”
沈雲霄大笑,可僅一點點的小動作,就牽扯到傷口,讓他臉色大變,冷汗涔涔。
“我想殺誰就殺誰。北境的人殺完了,我就殺到兩河村。”
他的笑逐漸張狂起來。
“你妹妹,還有你那個後娘……”
“你敢!”
少禹在這一刻終於著急起來。
“你敢動她們一根頭發,我要你死。”
沈雲霄像衹嗜血的惡鬼,“那就試試看。”
兩河村。
這幾天春生跟承良都來過好幾廻,也不見來,就衹是在門口問少禹廻家了沒有。
有時候問的是傅卿,有時候問的是玉丫頭,再到後來,樂安見了他們就擺擺手,說哥哥不在家。
再後來,他們就很少過來了。
越到年邊,村裡就越發熱閙。
今年大家都跟著周家賺了錢,日子都好起來,連買東西也大氣起來。
除了個別家。
錢文廣就先不說了,聽說是染上了酒癮,整天喝得昏天黑地。
而馬家,趙氏正一文一文的數著錢,要準備些年貨。
馬月姑剛要伸手接,趙氏已經把錢放進了吳芝儀的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