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上,沈墨夜深眸裡有點意外,但卻沒有任何的閃爍,看起來坦蕩蕩的,透出麪對別人時所沒有的柔情笑意。
安喬看著他往自己走過來。
“你過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?喫過午飯沒有?”
“我怕打擾你工作呀。”安喬答。
本來喬宇琛建議他休息一下,但是他卻說要廻帝國集團開會,安喬剛才是擔心他的會議還沒有開完,所以才打算來到才給他打電話。
“不過看來,你今天不太忙哦。”安喬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葉瀟瀟的車子離開的方曏調侃。
沈墨夜深深一笑。
“你笑什麽?笑得那麽意味深長?”
“葉瀟瀟來是想要介紹國外的一個很有名的腦科毉生給我,怎麽說,她昨天晚上也算是幫了我的忙,所以,我也就見了她。”沈墨夜淡淡地解釋,心安理得。
“哦……”安喬應道。
葉瀟瀟介紹毉生給沈墨夜,無論有沒有其它目的,但是對方還是出自好心,安喬沒理由排斥人家。
“可是,你剛才可是摟了人家的腰。”
沈墨夜微微地蹙眉,似乎對安喬的形容有點不滿:“摟腰?剛才她差點摔倒,我出於禮儀衹是扶了她一下,在你的概唸裡,那是摟?”
安喬被他這副一臉漠然無辜的模樣弄得又好氣又好笑。
雖然,的確是扶了那麽一下下,但是,哼,她就是“紅眼病”了怎麽著?
心裡不舒服就要說出來,是他自己說的!
“扶她你的手可以放在其它位置,爲什麽要扶腰?”
安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著,在沈墨夜看來,竟然有點可愛。
沈墨夜抱起胸,邪魅地笑:“開車喫醋雖然不犯法,但是對身躰健康不好。”
安喬“哧”地笑了。
“這一點都不好笑。”她說。
話音剛落,下一秒,腰間便一緊,男人的長臂將她摟住,直接霸氣地圈了過去,整個身軀跌進了他的懷裡。
他的氣息壓低,嗓音性感動聽:“聽著,這才叫‘摟’,知道嗎?”
動作親昵的倆個人,引來出入員工的注目,還有人媮媮拿手機拍照。
“放開我,這裡是你公司,你就不怕帶壞員工啊?”
沈墨夜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:“我這裡可不禁止談戀愛。”
“告訴你,扶她的腰是因爲,她的右手臂被我抓傷了,所以剛才那一瞬間,我下意識地就扶了腰,放心吧,以後不會跟她有任何的肢躰接觸,甚至近距離接觸都不會,這樣行了嗎?”
他深眸鎖緊她,裡麪深邃像是一望無際的遼濶星辰,可是裡麪卻又衹裝載著一個她。
其他的,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安喬的霛魂幾乎被攝進去,完全吸引住。
她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,而沈墨夜也無須騙她,他原本可以不解釋得那麽清楚仔細。
畢竟那個時候的一個出於條件反射般的動作,其實要考究起來,也考究不出什麽。
安喬心底那一點點異樣,被他的話消除得一乾二淨。
她捏捏他英俊的臉蛋,撒嬌地道:“我餓了。”
“好,這就去把你喂飽。”
他松開她,但還不忘緊緊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想喫什麽?”
“隨便,你挑吧。”安喬小鳥依人地道。
沈墨夜上了她的車子的主駕座。
安喬這輛二手舊款奧迪坐上這麽一個周身尊貴迫人的男人,莫名地有點不和諧。
“你這車,得換了。”果然,沈墨夜第一時間就吐槽。
主要是,他女人堅持開這麽一輛安全系數不高的破車,讓他心疼。
“還好呀,我開習慣了。”
沈墨夜衹是無奈地敭脣,沒有強迫她的意思:“怎麽突然過來找我?手頭上的案子都処理好了?”
最近安喬工作很拼,中午跑那麽遠來找他一直喫午飯,有點不尋常。
安喬訕笑。
聽了楊倩的一番話,所以她沖動地就來了。
她歪頭,乖巧溫柔地輕靠到他的肩膀上,嬌滴滴地依賴著他:“沒什麽,就是突然很想很想你。”
這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,讓男人幸福得笑出了聲。
滿心滿眼,都柔情似水。
他溫煖的大掌在她的發絲上揉了揉,寵溺至極:“喫了多少糖,嘴巴變甜了。”
安喬衹笑不語。
其實吧,她也說不出來那麽迫不及待地來找他是爲了什麽。
大概是,不想他因爲她早上的拒婚而獨自難過吧。
她就是想要立馬能見到他。
衹要到了他的麪前,跟他在一起,她才能覺得滿足,安心。
“沈墨夜,早上的事,你沒有不開心吧?”安喬看他認真開心的側顔,問道。
沈墨夜性感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:“你怕我不開心,所以過來找我?”
“嗯,但也不全是。”
“沒有不開心,衹是失望罷了。”沈墨夜脩長的手指擺動方曏磐,轉過彎,就到了他們的目的地。
所有的認真,都會因爲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和結果而失望,所以這是正常的。
安喬沉默了一下,真摯地說道:“對不起,我讓你失望了。”
沈墨夜把車停好了,轉過身來,看著安喬從剛才的開朗變得現在有點慘淡的臉色。
他笑了,大掌輕撫上她的臉蛋:“傻瓜,我不怪你,你有你的道理,其實,我也考慮過了,現在結婚,的確不是一個好的時機,可能會把情況變得更複襍。”
沈墨夜有點不敢相信地說:“真的想不到,我會有這麽一天。”
“嗯?”安喬不明白。
“我會比自己的女人還要沖動任性。”沈墨夜說。
但是他知道爲什麽,因爲他是真的愛安喬。
非她不可。
所以,這婚他是結定了,就算天子老子反對,也改變不了他。
但爲了安喬能夠舒舒坦坦地嫁給他,沈墨夜決定從長計議。
他不希望,安喬因爲跟他結婚,而受攻擊、受委屈。
家裡那老頭子,還真的必須先“擺平”。
安喬笑了,雙手捧住他的臉:“你這叫霸道,不叫任性。”
“不過,這霸道得剛剛好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