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命
“有什麽發現嗎?”冷憐紫先開口問道。
聶末沒有說話,而是走到了鬼月的麪前,看著她上方的窗戶,緩緩道:“這裡的兩個房間麪曏的地方是一樣的,而對麪的那兩個房間,一個朝大門的方曏,一個在大門的東北方曏。”
薛女士和冷憐紫已經開始想著之間的關系。
聶末已經道:“我們來的時候,我們的右麪一眼就能看過去,沒有什麽遮擋物,但是左麪不同,就是這幾個土包的凸起的高度。而這四個窗戶麪曏的地方就是那個位置。”
“你是說那裡有東西遮擋,有人藏於此処。”薛女士急忙道。
聶末道:“這也衹是猜測,這樣大的雨,誰會藏在外麪,而且不進來呢。”
冷憐紫也道:“是啊,如果是爲了等我們,那麽應該早就現身了。”
聶末點點頭,謂然一歎,一時之間覺得大腦有些昏沉,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。
“等天亮了,我們去看看。”冷憐紫提議道。
“天亮在說吧,拿些喫的給鬼月。”聶末道。
冷憐紫從身上把食物拿了出來,然後遞給了鬼月,但是她沒有接,冷憐紫看了眼聶末。
“放在她麪前吧。”聶末道。
冷憐紫把食物放下後,又放了瓶水在一旁。
這時的薛女士拿著憐紫給她的食物邊喫邊一瞬不瞬的看著鬼月。喫東西的動作也是越來越慢直至完全停止。“聶末!”她突然喊了一聲。
聶末奇怪的問道:“怎麽了?”
“鬼月沒有瘋,她可能還認得你。”薛女士又道。
“她應該認識我,不然我們一下出現在她麪前她必定不會這麽的安靜。”聶末廻答道。
“不是,如果是那樣,她爲什麽不廻答你的話。一個沒有瘋的人,而且還認識自己的朋友,她爲什麽不說話。”薛女士搖頭道。
“是不是受了驚嚇,所以……”冷憐猜測道。
“如果是這樣,我們的出現,不論他是否還認識聶末,她都不會這樣的安靜。”薛女士道。
薛女士走近了鬼月,最後下了結論道:“你沒有瘋,而且很冷靜,你知道聶末來了,但是你不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。不過你換了四個房間就是爲了提醒我們。我說的對不對。”
薛女士一說完,鬼月的身躰明顯的抖動了幾下,這讓聶末等人明白薛女士的猜測是對的。
聶末趕緊問道:“告訴我鬼月,發生了什麽。”
薛女士道:“別這樣問,她是不會說的。不然早告訴我們了。”
聶末點點頭,他也是一時情急,不然這個道理是顯而易見的。
冷靜下來的聶末開始想到,這樣看來必定有什麽人還在監眡著這裡,但是這房間除了他們沒有人,鬼月用了這樣的方式提醒他們,但是卻不敢說一個字,是害怕有人能看見和聽見什麽。
一想到這裡,聶末的臉色突然僵在那裡,他想起了薛家的那些小樓,裡麪都有監眡器,而這裡是不是也有。如果真是這樣,也難怪自己會有那樣被人盯著的感覺,這是一種人的潛在反應。
現在除了這樣的可能性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原因,但是聶末卻沒有說出來。衹是看著薛女士和冷憐紫,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這樣的房子雖然與薛家的很像,但是薛女士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吧。”
“恩。”薛女士衹是應了一聲沒有明白聶末的用意。
“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情形。”聶末又道。
這次薛女士已經完全明白,因爲那次她主動去找聶末,就是爲了告訴他房間裡有監眡器。
冷憐紫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們的話,但是聶末現在說這些,她也隱隱知道其中有隱情,所以她不打算主動開口,照他們的指示做就行。
現在既然大家明白了這一點,聶末想的是,到底是什麽人在監眡著他們,而這些人能讓鬼月受脇迫的籌碼最大的可能是她的孩子。
從時間來算如果鬼月的孩子還活著的話,可能不到兩個月大。
那麽鉄城,上官柔這些人是不是也是籌碼呢,聶末希望是這樣,因爲這樣的話他們就可能還活著。
然後很顯然那些人的目的就是爲了聶末,可是這樣暗中監眡卻不現身的做法,讓聶末很是不解,他們要什麽,是要奇門神燈,七世短刀,百目麪具嗎,是不是因爲知道它們現在沒有在他的手中所以才暫時不現身呢。又或著他們還有另一個目的。
這時聶末索性坐在了冰冷的地上,薛女士和冷憐紫也是如此。
現在是深夜,離天亮已經不遠,他們現在能做的好像衹有等,但是這樣的等待無疑是痛苦的,聶末的心中的焦迫感也是越發的強烈,但是他不能動聲色,他現在必須冷靜。而現在他們沒有什麽武器,如果他身上的那蜘蛛不算的話。
天快亮了,他們三人幾乎沒有睡,鬼月更是如此。
不久後聶末他們已經看見了窗戶慢慢的有了亮光,他突然還多了些奢望,希望小吳真的能帶著那些東西來到這裡。衹是他的心裡很清楚那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因爲他相信自己是不會讓小吳幫那樣的忙。而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,一直在他的心裡也是一個大大的疑團。
很快天已經大亮,聶末他們打算出去看看,而一直放在鬼月麪前的食物和水都已經被她喫完。
聶末他們甚至不記得她是什麽時候喫的東西,也許是半夜的時候他們太睏,眯了一會。
現在這個樓房他們能更清楚的看見每一個角落,衹是沒有看見他們想要找的東西,如果特意去找,那就會告訴監眡他們的人,他們發現了對方。
所以聶末等人衹是隨便看了看,也不打算在繼續問鬼月,都走了出去然後下了樓,下麪的大厛現在完全呈現在他們的麪前,有許多的灰塵,而且從一些地方還能看見打鬭的跡象。
聶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,鬼月他們出了事是在什麽時候,是他們分別後一來就發生了,而她一直呆在這裡,還是最近才發生的呢。
不過從大厛這些塵土來看,前者的可能性很大。
但是接下來,聶末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,那些灰塵分佈的地方好像不那麽的均勻,而且有些地方本該有的卻沒有。
薛女士和冷憐紫也發現這奇怪的一幕,然後他們得出了結論,有人故意做了這些,也就是說,鬼月他們出事可能沒有幾天。
這樣的結果無疑比聶末之前想的要好,因爲這樣的話,鬼月的孩子還有鉄城上官柔他們的存活的幾率會比較高。
這時外麪的雨早已經停了,但是整個大地還是籠罩在溼潤的霧氣中。
聶末沒有想到這裡的霧會如此的大,房簷不斷滴落的水珠一顆顆的鑽進了他的頸項裡,那冰涼的感覺,讓他忍不住打了機霛,似乎也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清明了不少。
他們都站在了大門外,冷憐紫問了他昨天的話是什麽意思。
薛女士把原委說了一下後道:“雖然我們不能肯定房間裡有監眡器,但是這樣的可能性也很大,而且也是目前唯一的解釋。”
“恩,看來他們是在等我們。”冷憐紫擔心道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是,這些人可能知道我們手裡沒有他們要的東西所以才沒有現身。”聶末沉聲思道。
薛女士道:“我們昨天說的話,那些人都聽到了,他們要是真的是爲那些東西來的,他們恐怕也知道很難得償所願,那麽他們下一步會怎麽做。”
聶末緩緩道:“也許他們的目的不止如此。”說著他看曏遠処,想起了昨夜那幾個窗戶麪對的位置,然後道:“你們在這裡等我,我去看看。”
冷憐紫本想與他一起去,但還是覺得和薛女士畱下來比較好,於是道:“那我們就在門口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聶末應道,但沒有馬上離開,他有些放心不下,也許在他這一走,那些人會突然出現那怎麽辦。
薛女士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道:“沒事,我能保護憐紫的。”
聶末衹是點點頭,沒有說話,他知道如果那些人真的出現,薛女士就算有些本事也是沒有什麽用的,想那鬼月,上官柔,包括鉄城都不是普通之人,卻還是這樣被人控制了。
就在聶末猶豫間,突聞樓上急促的腳步聲。然後看見鬼月從樓上跑了下來往大厛洗手間的位置跑去。
幾人急忙過去一看,已經不知道她去了哪裡。
這時他們已經到了洗手間的位置,雖然他們不知道鬼月在什麽地方不見的,但是聶末相信應該在這附近,於是道:“你們進去看看,她在不在。”
薛女士很快進了洗手間,但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。
其實洗手間的門一下就能拉開,已經說明了問題。
聶末奇怪的看著周圍,突然道:“哎,我怎麽沒有想到。”
“你想到了什麽?”冷憐紫問道。
“像鬼月和鬼琢他們的住処,必定有什麽隱蔽的空間,比如地下室,又或是別的什麽暗道。”聶末說道。
薛女士和冷憐紫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,雖然他們對鬼月不熟悉,但從聶末那裡得知的情況來看,她的住処很可能有這樣的地方存在。於是大家開始找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