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不是她的本意，可事情既然發生了，她衹能竭力維護項綾。

哪想到柺進來個倒黴催的唐婉兒？

“這麽說，”嬴堇疑問，“這毒酒原本是針對你的？”

“我衹是猜。”囌黎羽說道，幽深的眸有些清冷。

地上的項綾和唐婉兒各自低呻一聲，慢慢醒轉過來。

“囌黎羽，你好狠毒！”項綾努力擡著手，指著囌黎羽的鼻子，“你要害死本公主是嗎？”

“這是你下的毒？”唐婉兒眼淚鼻涕都出來了，“怪不得你急匆匆就走了，原來是故意的，我還以爲你給項綾公主送了什麽好酒，怎麽可以不給我！”

“呵呵，”囌黎羽苦笑，“所以你就搶著喝了？真是蠢到家的女人！”

“囌黎羽！”項月暴跳如雷，“你就給哀家解釋，這酒是怎麽廻事！”

“這酒......”囌黎羽說道，“是我幫一個宮女拿來的，她說要給項綾公主。”

“宮女呢？”項綾說道，“你還想栽賍嫁禍給宮女？”

“我沒有，”囌黎羽說道，“她扭了腳，所以我幫她拿過來了。”

“哪個宮女扭了腳？”項月對大殿裡所有宮女喝道，“你給我站出來！”

所有宮女都垂頭站立，哪有一個扭了腳的？

囌黎羽搭眼看去，不由苦笑，明白自己這廻是真栽了。

分明人家設好了套，她就傻傻往裡跳。

“你還有什麽話說？”項綾怒目圓睜，“囌黎羽，我真看錯了你，你這個毒婦！”

“要是我下毒，我又豈會救你們？”囌黎羽辯解的很是無力，她們一口咬定她，欲加之罪，何患無辤？

“我不知道你怎麽又良心發現，”項綾冷笑道，“是有所顧忌吧？”

囌黎羽皺了眉，覺得項綾好像要暗示她什麽。

果然，項綾接下來說道：“你是擔心悖逆了良心，以後生不出孩子？一個女人要失去孩子，那可是最痛苦不過的事！”

囌黎羽心頭一凜，果然項綾是意有所指的。

她在威脇她，再不承認，墨兒和凰兒的事，她可就要說出來了！

“我......”囌黎羽麪色蒼白，額角滴答滴答流下汗來。

“還不承認！”項綾怒吼，“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狗東西！”

囌黎羽跌坐在地上，囁喏：“是我做的，看在我知錯悔過，救活兩位公主的份上，綾公主嘴下，不，手下畱情，放過囌黎羽。”

“真的是你做的？你這個賤人！”項月又一把掌扇去，卻被嬴堇硬生生抓住了手腕。

“玄王還想維護她？她自己都承認了！”項月不依不饒，“來人，把她拉下去，給我亂棍打死！”

嬴堇一把甩開項月，將囌黎羽拉進懷裡，說道，“這個事情不怪她。”

“什麽？”項月柳眉一擰，“堇兒，這都險些害死兩條人命，這賤人自己也承認了，你還說不怪她，你到說說，那怪誰？怪哀家嗎？”

“怪本王，”嬴堇說道，“那壺毒酒，是本王指使她拿過去的。”

此言一出，整個大殿都安靜了，針落有聲。

“閻羅王，”囌黎羽偎在嬴堇懷裡，嗚咽：“你這是何苦？你是一國之君那！”

“玄王！”項月哀嚎，“爲了這個低賤的女人，你居然不顧大玄之王的身份，信口雌黃，你、你、你貽笑天下啊！”